飞盏香(被数学创飞!)

关于想要压寨夫人却被反客为主这件事(古原gl | 微江湖)(1)

  中篇原创古风双女主 偏百合

  东家客卿✖️山寨团宠 市井江湖向 微儿童文学风 两个小山贼(bushi)间的百合花

  PS:背景水浒,主线一并遵循,但内容和原著没什么关系,只是为了方便乱世设定,没看过水浒的小伙伴也可以放心食用哦

  悄咪咪说一下,其实原定名叫《稻花,稻花》,这也是扣主题的文名,但是怕引不了流(bushi)就变成了现在这个亚子()

  

  

  --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  “雪团!雪团!……唉,团儿啊,你可别这么瞌睡。今天夜里有新兄弟呢!”

  

  ——雪团者,梁山泊某寨某卒是也。十龄,超级能睡,超级能吃。平素有二宏图伟志:其一,躺尸六十年:其二,让自己的肚子变圆。

  

  不过现在看起来希望是挺渺茫的。

  

  “……什么?鸡胸肉?”

  

  此时此刻,这位“鸿鹄”,正在和周公下棋下到不亦乐乎如火如荼战况胶着——嘿呀呀,眼看就要将军了!

  

  “咚!”一个脑瓜崩,顿时将她弹得七荤八素打回原形。

  

  “要真能吃上鸡,那全寨人都得好好谢谢你!”

  

  立在雪团面前发话的,是一个叉着腰,衣衫破旧、装束干练、身形板正的少年。

  

  “唔……”雪团猛劲摇了摇头,揩了揩鼻子,仍对棋局意犹未尽,“对不住,廿零哥哥,我有点困,今夜里睡得太晚了……”

  

  “你不是和四当家那些手下人一起,一早就将息了吗?”廿零哭笑不得,无奈地叹了口气。

  

  廿零是梁山泊酒店人事管事,也带这些年纪极轻的小兵。作为雪团的领导,他简直为这个不省油的小灯操碎了心。

  

  雪团“哈”了一声,心虚地移开目光。

  

  廿零也不追究,只是拍拍雪团肩膀:“不是我难为你,委实是这次接引新兄弟的任务,确得由你来做。”

  

  “为啥?”

  

  雪团给整懵了。她本来还寻思着,下了今日的训,就同小伙伴们调个懒差呢。这下是泡汤咯。

  

  “你不知道——我也是听人说的啊——昨天贵客带上山的的队伍里,有两个大官人庄上的少年庄客。其中那个矮个的,貌似……”廿零毕竟未婚,谈及这个有些脸红,“貌似是个女孩儿。”

  

  雪团不听则罢,一听这话,就好似一针鸡血打进身体里:“那敢情好!咱们山头越来越大,有些精细活儿就得女孩儿做,终于不是我自个儿一人忙活了!”

  

  周公的棋局?去他的吧!

  

  嘿嘿,我要和女孩纸贴贴。

  

  这是一个要娶压寨夫人的山贼的基本梦想对不对。

  

  “就为这个,你可得打起精神来啊!你往常都那么刻苦,就在这当口掉链子,叫人家才来的看了,咱们梁山练……”

  

  廿零话还没说完,就见原在面前的小人儿,早已一溜烟走掉,元气满满地归队去了。

  

  “哎呀,这孩子……”

  

  ——

  

  “是你?!”

  

  几乎异口同声。

  

  客观地说,雪团原来是非常期待这个新来的女孩子的。

  

  但是一见本尊,她感到自己的积极情绪已经到了负值。负无穷。

  

  “你是昨天掀帘子看我包袱的那人!巴掌印儿还在呢!”

  

  那少女跳了起来,显然是难掩惊愕。

  

  要不是雪团亲眼见得女孩的鞋实实在在挨着地面,还以为是踩了个炮仗爆了,才能让她烫脚似的蹿起三尺来高。如果那女孩再靠前一点儿,毫无防备的雪团大抵是要被踹飞了。

  

  “俗话说打人不打脸,揭人莫揭短。咱们好说好道,往后还要一处做事呢。”雪团咳了一声,“再者说,我昨儿不给你道歉了么?”

  

  “怎么说的?我没听全,有劳了。”女孩眼睛一亮,饶有兴味地抱着双臂。

  

  “……‘我蒙了心,迷了眼,觊觎您的物事,放过俺这一次,再也不敢了!’”

  

  雪团发誓,她是出于道义才这么说的。她此时的脸像极了熟透了的红椒。

  

  “好啦,我受了。”女孩满意地点点头,“不过,那句‘好哥哥’是最好听的,你居然忘了,太可惜了。”

  

  “……夜里根本看不清楚男女啦!!”

  

  对不起,我下辈子投胎猫头鹰。

  

  别问,问就是雪团现在想就地刨个尺来长的坑,请自己下榻此地,一伸腿二瞪眼,少走六十年弯路。

  ——

  

  船上。

  

  “我方才是不是太刻薄你了呀?我这人有点儿图爽利,一时快意。可毕竟你是主,我是客,你千万别放在心上。”

  

  那女孩见雪团一直不言不语地划桨,耐不住寂寞了,便扶着船沿起身,拍了拍雪团的肩。

  

  雪团暗暗翻个白眼,心说你也知道啊,可面上总不能蹬鼻子上脸:“没什么,我该着的,还得说你是原告,我是被告呢。做错事就要担当啊。”

  

  女孩一副另眼相待的神情:“真豪杰!高姓大名?”

  

  雪团还挺喜欢别人夸她。闻言,她心里以自己都不敢相信的速度多云转晴,回过头:“啊,咋就成豪杰了?怪不好意思的。说来,我并无名姓。不过,我小时又胖又白,兄弟们给了我个诨名,叫做雪团。”

  

  摇曳的火光下,雪团面色却透出的是蜡黄。

  

  雪团身量并不高,但骨骼随了她的亲生爹娘,粗而阔大,撑着整个身体张起来宽阔的幅度。如果她生长得一切都好,应该是个年画娃娃似的小胖妞。

  

  但是现状是,原该填肉的地方却都干干巴巴的,让她外形上没有一丝饱满的生气,而变得诡异地惨淡起来。

  

  “现在是不白了,也因也吃不上什么瘪了,但雪团这名字难道是能改的嘛!”雪团也感到描述与实物不符,尴尬地摸了摸鼻子。

  

  女孩深深瞧了雪团一眼。她眼里有月影在蹦。

  

  “你呢?你叫啥?”雪团问她。

  

  “冬月。”女孩说,“我阿妈原来是叫我小娃的。可我老在十一月病,阿妈就给我起了这名,说冲一冲邪气。”

  

  “病还分时节?我一年到头也没病过!”雪团嘴上没说,可心里嘀咕着。

  

  划开的涟漪搅碎了水中的皎月。

  

  “对了,你们这儿有稻花吗?”女孩冷不丁问。

  

  “那是啥?”雪团没听过。

  

  “是会结粮食的花儿。”

  

  “结出来的是麦粒?”

  

  “不,是米,大米。”

  

  雪团不知道大米是什么。她其实连麦子的影儿都没见着过几回。

  

  可是,她不愿在人家面前显出自己的窘迫,只能将桨绕得更快了些,手臂几乎要飞起来,显得自己在卖力摆渡,又没话找话起来:“我们没有。是你们沧州种嘛?”

  

  “沧州……沧州怎么会有呢……”冬月有一瞬恍惚,她托着腮,眺望水天相接的茫茫之处,“我只听说……它在我家乡……”

  

  “柴大官人家在沧州,你家难道不在沧州?”雪团大惑,好不容易认清个地名,咋现在看上去又认岔了?

  

  冬月正准备回话,忽然,脸色“刷”地变了:“快停下来啊!!”

  

  

  得亏这俩有得天独厚的年龄条件,眼明脚快,赶在船仰人翻之前顺利以蛙跳之姿成功落地。

  

  虽然不甚优雅,但是死活面前,优雅算哪碟子菜。

  

  那小舟能不能留个全尸暂且不表。不过,雪团很清楚,要是扯了东边顾不上西首,她自己就真的没个全尸了。

  

  所以,雪团现在的目的就是把冬月安安停停地送到地,和未来的“同僚”打个照面,其次才是回去看看那船还能不能抢救一二。

  

  “这儿怎么那么黑?你这要带我去哪儿啊?”

  

  冬月小跑几步跟上带路的雪团,四下张望。凉意飕飕地钻进她袖里,她想起了前情,不由得带着疑惑而戒备的目光望向雪团。

  

  “当然是带你抄近道上山咯。不是我说啊,咱们山头不体贴喽啰,上山走正道得绕老远。这儿虽然杂草多,没人掌火,但能省不少力。”雪团抽了抽嘴角,突然察觉到什么似的,“诶,你如何这等问?怕我对你怎么样?劫财,还是劫色啊?”

  

  冬月自觉错怪雪团了,脸一红:“嗐,我只是问问啦。”

  

  寒冬时节里,天早早地将夜幕挂了上来;星星和月也被挤压在那层层叠叠的黑云下,直叫人看得透不过气儿。

  

  二人又乘着寒风紧走了几步,蓦地,颇有些“柳暗花明”的意味——

  

  这黑夜里,只有这一片天地,巍巍地挈着一片亮光,同黑魆魆的夜分明地割裂开来。

  

  数名守兵分立两侧,各擎火把,昭昭映托着牌匾——“水泊梁山”。

  

  可惜进不去。

  

  倒不是真要把她俩拦外面再见了您嘞,只是在这张灯结彩迎新头领的日子,小兵是不得像头领那般径从此匾下入的。想必您也没见过皇城里的宫女太监,大白天的在文武众官面前独个儿就从丹陛桥招摇而过吧。

  

  好说,绕道嘛。

  

  条条大路通梁山,此路不通我投他处。

  

  ——

  

  他处也不通就说不过去了吧。

  

  “你们咋不在寨里,倒在这儿坐着?”

  

  雪团刚一走到小门这儿,一眼就看见了门槛上姿态各异却没一个正经坐着的“同僚”,顿时是一个头两个大。“要我从上头飞过去啊?”

  

  冬月探头打眼一瞧,那些少年基本都和她差不多大,身材也和她差不多——都是小豆芽嘛!衣饰着装,且不论有没有,有也基本没合身的。

  

  “我们才下值,你活轻就别这么刺儿,”这些小兵里,石双六嘴最快,立马顶了一句,旋即又眼尖地瞧见了旁边的冬月,“哟,领来了哪家的姑娘给我们弟兄哪个有福的做媳妇啊?”

  

  雪团正搁这儿堵着呢,这时叫人这么一说,无异于撮盐入火火上浇油,那气“噌”一下就蹿上了天灵盖:“羞也不羞!这是新兄弟!真招欠!”

  

  企业形象啊企业形象!

  

  “你恁气急做甚?哪个不晓得还以为你媳妇呢。”双六惊奇于雪团反应之大。

  

  雪团真想飞出一拳给双六一个暴栗,再说两句不符合封建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话,却被冬月给按住了。

  

  “列位,俺名唤冬月,出身沧州道,奉柴大官人之命,同我哥哥护卫林武师入贵寨,我兄妹情愿一并入伙。这厢有礼了。”

  

  “噗……咳咳。”

  

  护卫?雪团差点没笑出声。

  

  指着两个未冠未笄的小孩子,护卫盛名广布的前东京禁军教头?

  

  不过,她能看出冬月心气高,也确有功夫,才坚决不认自己是侍候的奴仆,便也没说啥,一边止着笑,一边顺便暗里为冬月的素质竖了个大拇指。

  

  石双六却不吃文绉绉的这一套:“光会转文有啥用?还不是纸糊的灯笼!我倒要领教领教,你有多大的本事!”

  

  冬月昨晚上可是和来窥探的雪团动辄动了手,她现在只是看着人多才先礼后兵。听了这等挑衅言语,她也不客气了,当即翻了脸,赤手空拳迎上双六的打斗。

  

  一阵疾风瞬时包裹了二人。双六出招暴戾,惯用刚猛冲撞之法;冬月则闪转腾挪,劲疾轻捷,犹如飞燕去来。一时间,二人竟难以分出个胜负。

  

  雪团在一旁瞧着,却皱紧了眉头。

  

  她昨夜是一时兴起,身无防备,才被早有察觉的冬月打了个措手不及;又起因在贪欲冲顶,道德上吃亏,故而忍气伏低。然而,能在江湖小子堆里混出来的姑娘家,也是曾苦钻功夫的执拗之人,断不是只知花拳绣腿之辈,她并非没能耐赢过这新来的瘦小女孩。

  

  这时,她也看出了冬月的破绽。

  

  二人虽都年纪很轻,但也大不相同。冬月是好习枪棒的王公贵胄蓄养的庄客,毕竟未经世事,是一副正道拳脚;身为梁山小喽啰的石双六却不同,他是冻饿死的尸骨中滚出来的,用的是开血路的打法。这一打,冬月在战法上占了上风,但在攻势上明显落于下乘。

  

  毕竟,光脚的不怕穿鞋的。况且,体力上也有差距。

  

  然而旁观者清,当局者迷。双六只见面前女孩打得从容,自己却东一榔头西一杠子的,已经逐步慌了。

  

  双六和雪团毕竟是一起长大的,有交情。雪团本心要提醒双六继续攻,可就在瞥见冬月神色的一瞬,她骤然不动了。

  

  她瞧见一道光从冬月眼中划过——那是像当年西楚霸王背水一战般的倔强和决然。仿佛除了上山,冬月已没有退路。

  

  “她这是为什么?”

  

  猎猎寒风吹动了雪团的衣襟。

  

  她的心事,也恰如荒草之遇风,疯卷着迷惘的火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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